你不知道的良渚丨良渚文创设计如何接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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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年7月6日,良渚古城遗址入选世界文化遗产。五千年前,良渚先民以勤劳为曲、信仰为歌,领唱着中华民族奔腾浩荡的历史之歌,积淀下深厚丰富的文化内涵。浙江新闻客户端杭州频道携手钱江晚报、浙江大学出版社推出《一小铲和五千年:考古记者眼中的良渚》连载,带你从记者的角度,贴身观察,追溯那些发现背后的人和事。

很多人进博物馆,一定会逛到最后的文创商店“买买买”,买的商品要么是有设计感的,要么是实用的,总要买点什么回去,才算博物馆之行圆满。那么,如果买一件年的良渚文化周边,你会买哪种呢?

比如,这一组基本款:矿泉水,钥匙包,帆布袋,你会不会买?

玉鸟台灯

一只良渚玉鸟台灯,还是比较美的,就是设计师定价有点狠,要元;逛博物馆必买系列之本子、袋子,很文艺范儿;给小朋友设计的良渚遗址导览手册,很可爱;还有复古又烧脑的拼图。

手机壳

这些周边,来自一个文创大赛——

经过四个月的征集,年4月,由杭州良渚遗址管理区管理委员会主办,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承办的“源流·良渚文化遗产创意设计专项赛”收官。55件入围作品,由终评专家现场评分决议,产品包括三大系列:视觉标识设计、日常生活设计、知识传播设计,最终评出了20件获奖作品。

良渚博物院文创空间,各种良渚文创产品。

很多人都关心视觉标识设计,也就是良渚古城遗址logo最终选了哪个。当时,考虑到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及国际化推广的远期图景,主办方慎重决定视觉标识设计组一等奖(即中标奖)空缺,留待资深设计团队后期深入打磨,以呈现良渚文化最为经典的品牌形象。因此,主办方决定在原有四名优秀奖的基础上增设一个名额,最终颁发五名优秀奖。

日常生活这一组也同样,一等奖空缺。专家评委们认为,一等奖作品应具备引领社会公众深入认知良渚文化的属性,以喜闻乐见的形式传播良渚古城遗址的突出普遍价值,而入围作品均尚有提升空间。主办方讨论后决定:日常生活设计一等奖空缺,并在原有四名三等奖的基础上增设两个名额,最终颁发六名三等奖。

这些脑洞大开的周边产品在设计过程中,有一些有趣的事,也有一些尴尬的事。

logo是最难设计的,因为人们会赋予它很多含义。接近半数设计师利用了“良”“玉”“器”“国”等字体的变形,并与良渚标志性的玉琮形态相结合。而作为“娘家人”,无论是一条鱼,还是一只眼睛,良渚考古专家一眼就能看出,它是不是良渚的鱼,眼睛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有没有眼角,以及……各种bug(指漏洞)。

源流·良渚文化遗产创意设计专项赛视觉标识组优秀奖作品之一

很多设计师用了“良”字的变体,还有人给动画的男主取了“小良人”“阿良”的名字。乍看会觉得挺好啊,“良”字又点题,但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王宁远一针见血:很多人的注意力在良字上,这有点奇怪。其实良渚最关键的是渚,是地形,是整个良渚城,意思是水中的小洲,是可以住人的,只有了解的人才会懂。没错,80多年前,良渚遗址的发现者施昕更先生就在考古报告中解读过:渚者,水中小洲也;良者,善也。

初评时,有一个logo的主体形态是一枚红色方形印章,阴刻了一个兽面纹样。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方向明一眼看出其中的bug:“这个纹样不是我们良渚的兽面纹,是江苏出土的玉琮纹样。如果作为我们的logo,岂不是长他人志气嘛。”筛掉后,他想想觉得有点可惜:“如果设计师设计时换一个纹样,说不定我就选了。”

生活用品设计的投稿是最多的。

比如一双筷子,设计师还寄来了实物。看起来很普通,但王宁远一摸:“你看,筷托,用了玉鸟造型,筷子头上,是琮式管啊,这个蛮好的,如果材质选得好,会很漂亮。”看来设计师做了一番功课。

还有一个鱼形U盘,大家也觉得好看又实用:“只有我们知道这是良渚的鱼!”王宁远笑了起来。说完,曾任台北故宫博物院博物馆商店与餐饮服务总经理的何春寰马上给出了实质性的建议:“这就牵涉到商品包装问题,U盘需要一段文字叙述,它的灵感源自哪里,中英日都需要。”

但有一些设计,脑洞开得很大,确实也很接地气,但专家们反而有点坐不住了。

初评时,一条男士“内裤”的图片在大屏幕上“啪”一放,大家一阵尬笑。设计师把金色的良渚神人兽面像印在了一条深灰色单色内裤侧面,半包大腿到臀部位置。

还有一只折叠杯,做成了内圆外方的玉琮形状。“这么方,怎么喝呀?”大家都笑了。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赵晔一开始以为是垃圾桶,“这个有损良渚形象,玉琮的形状其实很难做的”。

然后,讨论的高潮来了——一只多肉植物的花盆,是个套盆,外面的方盆用来盛水,外方内圆,显然用到了玉琮造型。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还蛮小清新的,但专家们却围绕着它讨论了半个小时。

“我本人非常反对大量套用形式,而没有深入思考形式后面的必要性。一个简单的花盆,简约漂亮好看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加一个玉琮外形呢?”深圳市平面设计协会副秘书长曾令波说。另一位专家“补刀”:“其实多肉本来就不用浇水,设计多此一举了。

中国美术学院文创设计制造业协同创新中心主任、工业设计研究院院长王昀,从设计的角度道出了尴尬的原因:本来古人用的器物,和器型之间是有天然关系的。现在的设计只取其形而忽略其用,没有使用场景,逻辑关系和性质发生了变化,当然会觉得别扭。

“我完全同意。”何春寰举了一个大家非常熟悉的文创产品:“朕知道了”牌纸胶带,这恰好是她在任时开发的爆款,同样很接地气。

何春寰经常在香港、台湾看礼品展,看到中意的厂商就请他们加入,一次她看到了一个专门做纸胶带的厂商,经常把口语化或者报纸上常用的俚语放在纸胶带上,很诙谐。何春寰给他们看了一本台北故宫曾做过的展览手册,手册名字叫“知道了”,专门讲以前皇帝朱批奏折后,就签“知道了”。厂商就有了创意把“知道了”和“朕”连在一起。

“事实上这件商品不是这家公司提的最重要的产品——他们提了一百多件产品,但只有这件作品成了爆款。可是我来杭州,就看到浙江有一个纸厂把‘朕知道了’这一品牌做成了卷筒卫生纸。何春寰一笑,“这就是度的问题,如果是高级的诙谐,大家就非常容易接受,如果做成卫生纸,这个宣传本意就不对了,每个人都是朕,意思是每个人都可以过一把皇帝瘾?那就过于诙谐了。如果这样的东西(‘朕知道了’卫生纸)在一般的百货公司卖,我认为无所谓,但一定不能是博物馆,因为博物馆是文化交流的最后一道底线,这一关我们必须守住”

何春寰说,有一些文创产品,看起来很可爱,却失掉了对文物的敬畏与敬仰,违背了文物的原意。比如,有一阵人字拖很流行。有厂家把清代宫廷画家丁观鹏的罗汉图设计在拖鞋上,书画处的研究员就跟何春寰提出,这是对宗教人物的不敬。“一个皇室的用具,设计师一定要把它‘摁到地上’,这就把原本应当放在最高处的标准,以及等而次之的评断与秩序,弄乱了。她直言不讳。

何春寰在哥伦比亚大学念书的时候,第一堂课就是“highartlowart",“到底艺术有没有高低之分,当然有。那谁来判断呢?过去是君王,现在如果为获取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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